【垚生/颜川】婚后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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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百乐门快到开门的时间了，舞女们都在后台化妆，个个妖艳婀娜多姿，骆少川和乔楚生也已经有点习惯了，面不改色的象征性补几下妆。
“妙妙姐，我听说咱们这的舞女比长三堂的好赎身是不是？”骆少川小声像八卦一样的问旁边资历比较老的舞女沈妙妙。他听乔楚生说过长三堂，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他确实觉得里面的女人很可怜，但是那里他除了办案需要打死都不会去。
据乔楚生和骆少川这几天在百乐门套的话了解到沈妙妙和江童颜生前比较要好，但是沈妙妙长得好看为人却很高冷，自带一种高岭之花的气质，很多客人就吃这一套愿意为她买单。而几乎不怎么和其他舞女聊天，每天上班都是踩着点来到点就走，就连潘葛奚都不怎么管她，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了，骆少川凑过去问她。
沈妙妙冷冷瞥了他一眼，“若是想赎身和潘老板去谈。”她冷淡的说了一句，转身走了。
乱哄哄的后台安静了一瞬，几个和骆少川相熟的舞女围过来，边上口红的脂膏边说，“哦呦，川川呀，我们这里自然是好赎身啦，长三堂是什么地方，怎么好比我们嘛。”
骆少川哈哈一笑，“我就是问问，咱们这有之前有没有人赎身过呀？”
另一个姐姐吴嫣惜过来神秘兮兮的说，“有过呀，远的不说，江童颜就要赎身过，但是呀……”姐姐撇撇嘴摇头，表示没有结果了。
“钱没攒够吗？听说她不是被富商看上了，没给她赎身？”乔楚生问。
“也不知道真假，潘老板要的价格贵的嘞，她之前的可没有哦，其实我们姐妹早就够了赎身的钱，只不过现在世道乱，有个安身之所不容易，就算有个营生吧，虽然也不怎么光彩，至少比长三堂好一些吧……”姐姐说的颇为无奈，其他听到这话的众姐妹也都点头，乔骆二人也知道现在整个世界都在乱，据说有的地方已经打起来了，流离失所的人众多，上海还算是个乱世之中的温柔乡。
“是呀，现在确实很乱……”骆少川也点头，“那为什么江童颜要赎身啊？她有别的去处了？而且怎么就她贵啊？潘老板舍不得？”
姐姐眼神扫到了门口来了人，喊了一句，“该上台了姐妹们！”
大家一哄而散，准备上台了。
乔楚生和骆少川本以为话题结束了差点姐有答案却被打断了，以后还得找机会再提。没想到下班之后吴嫣惜挽着二人先走了。
清晨四五点的上海却是最安静的时候，娱乐奢靡之地已经关门，玩得尽兴的人们已经找地方睡去，早点摊还没出摊，行乞的人也在弄堂深处窝睡，普通人家还在熟睡当中，偶有早起的也并没有什么活动。
天蒙蒙亮，微微有风吹过，吹散了些疲惫，吴嫣惜点了颗烟吸了一口吐出一缕白烟来才像是缓过来神了，开口说，“你们……要赎身？”
乔楚生和骆少川松了口气，他们以为又被人发现了呢。
“没有，就是问问。”骆少川笑笑说。
“嗯，我也不是劝你们别赎身，就是现在先别提。”她又吸了口烟，“我和江童颜也并不是很熟，不过我听见过她和潘老板……吵架，可能是吵架吧，声音蛮大的，江童颜说什么已经涨过两次了，怎么总是出尔反尔之类的，后来声音小了些，我就听见个什么账户，钥匙什么的，然后潘老板说你这辈子都逃不掉……还蛮吓人的嘞。”她皱着眉，“后来看见江童颜哭来着，沈妙妙还在安慰她。”吴嫣惜摇摇头，“哎，反正最近还是不要触潘老板霉头，你们风头正是盛的时候，潘老板怕是会价格一抬再抬！”
“江童颜不是被那个富商叫什么来着？”乔楚生故意问吴嫣惜。
“你说齐老板？”吴嫣惜说。
“对，不是当他小老婆了吗？齐老板不帮她？”乔楚生问。
“帮了吧，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这个齐老板没有正室夫人，可能也没拿个舞女当小老婆吧。”吴嫣惜虽然说的像是觉得舞女身份低微，语气里却是满满的无奈与悲哀。
乔楚生和骆少川也不再问了，再继续追问就显得刻意了，也算是有些有用的信息。
江童颜名下的所有账户都查过了，总金额确实不小，但是钥匙是什么，兴许还有其他没查到的账户需要钥匙，他们还需要继续查。
一路上又闲聊了些，乔楚生和骆少川把吴嫣惜送到家就走了。
补了一上午觉，乔骆二人下午到J局的时候司徒颜和路垚却不在。
乔楚生叫来萨利姆问两个人来没来，萨利姆说，早上来了，白老爷子打电话过来叫路顾问去，路顾问太怂，让司徒先生陪他去。
乔楚生皱皱眉，叫了声不妙，快步出了办公室，骆少川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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